小时候,家家门前有石碾。秋季收获到场,堆积如山的小米还不能算真正的收获。只有套上驴子或者牛马,拉起石碾在有太阳的午后反复碾轧,扬场去壳,才能显出黄灿灿的希望。
儿时大清早总是会门口被压碾的声音吵醒,那定是母亲带着全家要吃的小米,碾棍,簸箕,扫帚,自己一个人围着碾盘一圈一圈的推着碾砣。
这种小米在家乡称之为“石碾小米”,爷爷正赶着毛驴碾米。
那“吱哽”声是碾砣、碾框、碾管互相摩擦发出的,吵得人难以入睡,只能乖乖起床帮着母亲一起推碾。
石碾是两头带窝的青石圆柱。看起来胸径约70公分,体长80公分的样子,不算魁伟。
碾完晾一下,中午就可以做上一锅小米粥和馒头。闻着那香甜味,恨不得碾完就回家下锅尝一尝。
吃着当天的小米口粮。多少年了,家门口的石碾没停止过转动,爷爷总说机器脱壳的小米没有甜味,如今这种传统的碾米已经慢慢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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