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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者王旭談王鏞書法繪畫把技術當成學問把小聰明當才華

2020-9-30 39 9/30

書畫傢王鏞

王鏞讓人有瞭投機的勇氣

談書法,很多人會想到王鏞,因為他代表瞭一個勢力和一種文化價值取向。肯定他的人是在他身上看到瞭書法可以走捷徑速成,可以劍走偏鋒世俗化。否定他的人覺得王先生的字粗淺,缺乏根據,違背學術價值。不管怎樣,王鏞在凡俗中是成功的,既有教授這樣的學術名分,又有院長之類的學術權力、學術話語權,更有一些同道羨慕的市場根基。單從這些方面來說,他作為模板,給瞭許多人,包括弟子們奮鬥的勇氣。

王鏞的學書過程很簡單,開始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。這期間他對書、對畫的認識很淺,用現在的話來說,一手“江湖體。”即便有李可染、梁樹年、葉淺予這樣的名師指導,但都無法說明他的書畫水平與教育背景相匹配。客觀地說,名師對王先生的影響,不及歐風美雨中的“喇叭褲、”“霹靂舞”直接。事實上,八十年代初期的“流行風”是王鏞藝術思想的重要養分,不僅害瞭王鏞,也害瞭中國藝術界的未來。即使現在,王鏞的書法看似有磚文瓦當成分,實是美式塗鴉本質,比如他的題匾(王鏞匾額藝術展,2020年9月26日-10月9日)。不過,與石開、沃興華、曾翔等比,王又有幾分內涵和聰明。他的內涵在於文化回歸中的迷途知返,照貓畫虎抄秦漢。縱使有粗服亂麻乞討相,不乏讓人一絲憐憫。他的機巧在於用智商嘗試越過學術基礎和修煉之功,用鄉村小情趣意欲彌補傳統修養上的不足。需要說的是,小情趣不是文化主體,帶泥土味兒的磚瓦片兒不是廟堂。怎麼看王鏞的字,都有一股市井的寒酸氣,遊俠莽夫的野蠻勁兒。當然,這是近幾年他最好的藝術狀態。

王鏞是新潮藝術的附庸者、犧牲品

有人說,王鏞開瞭一代“新風,”要我說,他是新風的附庸者、犧牲品。不管是“流行書風”也好,東西那北風也罷,他隻是“85新潮”中與傳統劃分界限的弄潮兒,其功與著奇裝異服、穿高跟鞋、燙發的社會青年沒多少區別,其過,便是以批判、突破舊有觀念為由,迎合大眾情緒,毀瞭自己,誤瞭學生。這幾年,凡是堅守新潮藝術的那些人都銷聲匿跡瞭,連王鏞自己也偷偷轉型,不敢將2000年之前的作品示人,用最樸素的磚刻、瓦礫之文武裝自己。隻可惜,八十歲學吹喇叭,悔之晚矣!

他的小聰明是把書法看成技術,把常見的學習材料視為機密。殊不知,其見聞不如洛陽文物販子,他東拼西抄出土碎片刻字,反倒給他的書法貼瞭沒文化的標簽 :“醜書。”

這把年紀還在擬古、襲古,不醜也是愚蠢!

現在,即使王鏞想證明自己的書法不醜也很難。縱觀他的藝術生涯,沒有一張像樣的臨摹作品和一張與傳統對接的創作作品。其行書、隸書是硬傷,早期印在刊物上的想摳都摳不掉,展在網站上的,竟成瞭自己的忌諱,毀得毫無蹤跡。記得去年在其雅昌藝術官網上還有幾張作品,今年一張都沒。

忠言逆耳,王先生最好實實在在地臨幾年顏真卿、柳公權或者歐陽詢。這沒什麼丟人的,宋以來所有的文人都沒有越過此道門。就連主導金石學的那些晚明、清朝、民國思想傢,不外乎內唐之華麗多變,外上古之樸素大方,比如康有為、章炳麟、羅振玉、王國維等。

說到底,老王沒文化。不追學問,隻探風向!

王鏞把技術當成學問,把小聰明當成才華

事實上,王鏞練字隻是近十幾年的事情。翻開他的早期作品,行書、隸書、篆書十分惡俗。繪畫如鉛筆畫,有黃賓虹、張仃之形,卻無其實。筆墨、佈置無變化,似螞蟻壘窩處處求勻稱。哪怕是一筆一畫、一點一團全是如此。

王鏞作品

要說他的字粗俗,那麼他的畫正好放大瞭這個缺陷。王鏞在畫裡盡量避免長線條筆法,想法設法用短線和點來彌補不足。恰是這一點,其畫有形無神,窒塞而不靈動。究其原因,還是讀書少、悟性差、書寫工夫不過關。

王鏞的書寫沒有文化,隻有技術,其秘籍之一不外乎去毛筆最關鍵的部位筆鋒,而取筆根。之二,能用小筆的絕不會用大的。因為,筆鋒需要萬裡路工夫,筆根隻需力氣,無需智商。還有,筆越大越難駕馭。所以,王鏞的字總給人一種感覺,小兒滑坡。一屁股坐下,從頭滑到底,看著熱鬧,實則小聰明。

學者王旭簡介

故宮學院中國畫研究院學者、《崔如琢評傳》作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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